文/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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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的秋,来得奇快。去年中秋,还在母国和母以及哥哥和姐一起吃着团圆饭。转眼这就又一年了。和相互看着长老的媳妇一起,望着他乡孤悬的月,没话说。每到春来,“小桥独立风满袖”;但凡秋到,”正西风落叶下长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其实人若长久一起过活,常会过出俩共着一房的婵娟,连带以往高兴生的虎妞,在这中秋佳夜里,各自躺在各自的屋,看着各自的电视,各为婵娟,人自为战,生活真好,教我们重新思考。岁岁中秋不一样,年年落叶尽相同。一个传说里的中秋节,人在两个地方过,心境差别之大,难以想象;而满地落的黄叶,年年一样的黄。
去年在故国,中秋挨着花甲大国庆。“北京啊北京,祖国的心脏,团结的象征”,“早上放飞白鸽的那一天”,牛气冲天的天安门,真解人的思乡。涛哥从丹田运出的气,“娃们家困乏洌没?”, “不困乏”。地动山摇,滚石落地。这炸雷一样的声音,不就是昨天么?不爱红装穿红装的女兵方队,正向我们走来。
自然的秋,叶儿该黄的时侯黄,该落的时候落。不分东西没国度的秋风,有点凉;风吹大地,落叶唦唦响,随风飘。他乡的秋人,扫他乡的地,扫起堆堆落下的黄叶,也扫出些许凄凉;看着天边的云,琢磨变个大雁。
故乡中秋的今月,和以往早已不同了;去年的中秋,我在家乡看月圆,八月十五的婵娟,穿着淡黄衣裳,再看不到她往日的皎洁。白天铅灰,黑夜昏黄。今年的中秋,家人还会去遍插朱臾吗?中秋团圆的红烧肉,会想我吗?
人生的秋,年年不同。日子不声不响,只管是象兔不象乌龟。这些年好象跑得更快,让人还没来得及回眸,掠过的日子就连影都没了。二0一0,不是刚来么?怎么就尾巴了?“为赋新词强说愁”,似昨天,怎么今早就“好一个凉“?“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这旋律,这歌词,还在心里那样清晰,怎么这头发,这胡子,就都白了?年轻时,还“敢问路在何方”?人过了秋,谁爱问路?
秋意越来越浓了,在寂静的美国静等冬天的到来。祖国今年大降温,一天降二三十摄氏度。九月十七,北京大堵车,连我们这城里报上都登这中国的新闻,混暗的灯光照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让人看的心里真紧。四十年后“大跃进”,而今飞步朝天阙。
今年中秋草草过,他年中秋草上飞。
9/2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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