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人品里最要紧的东西,我觉得是气节,气是浩然正气,节是竹可焚而节不改的节。
我最喜欢的对气节的表述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一个男人要能真做到这 “三不”,大丈夫也。
正气源于心中的信念和正义感。为信念,为心中的认定,“砍头不要紧”。美国人难理解“砍头不要紧”, 以前有个跟我学中文心理学博士,学这五个字时就问我:什么最要紧,我便给他解释主义最要紧。美国根本无法弄懂主义比头要紧的这样高深曲折的问题。但我们决不能误解美国人没有气节。前几天我读了本《美国十大间谍和卧底》,知道些美国式爱国。他们“爱国就要当间谍,爱国就要去卧底”。华盛顿领着民兵和英军干仗时期,有位著名间谍为新美国(原来没有后来有的那种新)的诞生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后来被英军逮住,他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气节常和国家与民族连在一起,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民族,多少英雄砍头只当风吹帽。悠然两千中国史上(从始皇那算起),气节最高第一人是谁?不太好说,但中华气节第一诗,好像是 “人生自古谁无死”,那诗一读,丹田里的气就很快浩然升起。相比较,“只要主义真,自有后来人”的气节诗略让人感到点困惑。
国家危难,民族危机时,气节显示出的机会较多,比如电影里经常演:“拉出去给毙了,画面转就“共产党万岁”。不过咱中国的危险时侯多了一些,共产革命以后,共的产都到了手了,咱党名也不改改,咱唱:“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什么的什么。一唱国歌就“最危险”。打跑了敌人咱自己折腾。
在几十年和平岁月伟人折腾里,也有不少可歌可泣的中国人有气节的故事。比如文学大家钱钟书,编写<宋诗选注>,他选了文天祥的四首诗,但他没选“人生自古谁无死”。钱先生选了更能代表文天祥艺术境界的四首其他的诗<扬子江>,<南安军>,<J金陵驿>,和<除夜>。其中的<除夜>我极喜欢: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宝雪雪。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也未央。钱先生不光让人更爱了天祥,也让人悟点诗歌的艺术美。
外敌没有里边找,人不折腾自家折腾的年间,钱钟书为他的坚持,不追常人时髦,付出巨大的人生代价。为正义,为主张,不为权贵,不怕牺牲,这就是气节!文革中,钱先生自己精心制作自己挂的白牌,自己认真写被人给的罪名,嘲讽当权者,戏落造反派;对组织上派的住家造反派,当“有理说不清”时,钱先生不惜和他们对打,胳膊折了也不后退。钱先生真英雄也,先生的气节真令人高山仰止。
时代进步了,中国进入腐败贪污"八荣""八耻"的谐科新时代。气节的人很少听说了。当年张春桥还能为自己的主义一言不发,看今天文强痛哭流涕那德性。
我赞美气节。
6/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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