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旅行的艺术时的阿兰,已经承担了丧父之痛,他在不疾不徐、将他从周遭架空出来的车厢里凝望窗外,慢慢释放沉沉的过往。有时候读几行阿兰,很容易从他的飘逸中抽拨出生活无虞、吟咏风月的贵族气,他总是关注的问题,也总和一般人有点上下隔膜。可是,阿兰描述他自己惯常的生活状态,仿佛永远动荡于崩溃、混乱、无以为继的边缘(on the edge of breakdowns,chaos,and overwhelming feelings(见多伦多演讲))。也许有些英式夸大,但是,这位看上去顺风顺水的青年作家,一定也有过他描述中的起伏。他恋恋故园,他时不时稍稍流露的个人情感,那也是他的一种诉说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