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学中的莲荷结缘,始于中学时代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那满目的月的清辉,翠的莲色,连同那塘那风,真叫我醉在夜风里。更晚一点则有周敦颐的《爱莲说》,把我领进“濯清涟而不妖”的境界。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多在诗和纸墨之间仰慕荷的境界,屈原在《离骚》中唱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自喻怀清高洁。唐人咏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是被美学界奉为美的至高境界。 本无尘土气,才在水云乡。楚楚静如拭,亭亭生妙香。 白色之莲,是花中的贞洁女子。那款款的欹逦的花色中,我读出的多是颜色的贞静。 “回眸绿水波初起,合掌白莲花未开。”------心中那未开的白莲收敛着刹那的雅寂,宛如手掌一开,风光顿然无限。
白居易甚爱白莲。在堂前新开一池,专养鱼种莲。感白莲而作诗:“淙淙三峡水,浩浩万顷波。未如新塘上,微风动涟漪。小萍加泛泛,初蒲正漓漓。红鲤二三寸,白莲八九枝。绕水欲成径,护堤方插篱。已被山中客,呼着白家池。” 白居易喜欢白莲,亦常常用它来送别好友,他如在白云里见朋友的雅而白莲里知朋友的贞洁:“上人处世界,清净何所似。似彼白莲花,在水不著水。-----” 所以,想念挚友了,别人千里送梅,他却千里送莲:“青石一两片,白莲三四枝。寄将东洛去,心与物相随。石倚风前树,莲栽月下池。谣知安置处,预想发蓉时。领郡来何远,还乡去已迟-----” 尤喜白居易的《东林寺白莲》 : 东林北塘水,湛湛见底清。 中生白芙蓉,菡萏三百茎。 白日发光彩,清飚散芳馨。 泄香银囊破,泻露玉盘倾。 我惭尘垢眼,风此琼瑶英。 莲的清丽灵秀的自然之美,是写不出的姿态,写不出的情韵,是“尘垢眼”欲洗去俗尘,再令人羽化在圣洁、高远的境界中,却沉醉于这近前让人心灵相通的绰约风姿。
三十岁的徐志摩见着熟睡中的亲爱的女子,眼里心中叹她的美亦叹成了白莲。他笔下的花的娴静让静更静,进而成了内心的欢动: 她是睡着了--- 星光下一朵斜倚的白莲, 她入梦境了, 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 她是眠熟了--- 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弦, 她在梦乡了--- 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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