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
我没有见过曾祖父
连相片都没见过
在老屋我见过
他写回来的信
泛黄的信笺
竖写的小楷体
他寄回很多的钱
足足一箩筐
曾祖母怕发霉生虫
摊在天井晒了一个下午
依然没有用过一张
连一个一分钱的糖果
两分一片的牛耳饼都没有买过
曾祖母在1984年去世了
那一箩筐钱不知哪里去了
反正那钱也买不到东西
要是现在,可能还会有点用
听家人说曾祖父去南洋
解放前去的好像没回来过
一同去的还有本村的几个人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
他去的是泰国还是新加坡
印尼还是马来西亚
他应该早不在了
最后一封信是六十年代末写的
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样
是否娶二房生子了
留下了多少物业财产
一切都无法考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