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你的恩雅。好!我写过。从恩雅到戈雅
齐凤池
爱尔兰有一位流行音乐家名叫恩雅,聆听她的《树的回忆》和《牧羊人之月》,使我对西方音乐有了点认识。这种借助于电子乐声的音乐,使得音乐变得更神秘旷远。聆听这种音乐可以把天堂拉到地上,再把音乐回归到神圣的位置。恩雅的音乐就有这种神气的魅力。听恩雅,歌词并不重要,歌词在美妙的音乐中慢慢淡去。
恩雅说:“音乐本来不属于歌词,它只属于旋律。”
恩雅的音乐不属于古典,但她的音乐把古典与现代像西方油画的色彩过度,使两者很和谐很细腻地连接在一起。
用心灵去听恩雅的音乐,使人仿佛站在爱尔兰寂静的海边,面对微微海风,面对海浪滚滚,水雾的弥漫,清澈的湿润,让人感到海风的私语,亲切而绵长。
听恩雅的音乐,一个人坐在书房,泡上一杯清茶或满上一杯红葡萄酒,在柔和的灯光下,细细品味,那种滋味,那种感觉,仿佛真有步入音乐天堂的感觉。
我认识戈雅是从一幅《卖水的少女》油画开始的。
西方美术史学家认为:“近代欧洲的绘画是从戈雅开始的。”从思想和艺术两个方面看,戈雅都称得上“先驱者。”他是一位爱国者,反对封建制度,同情劳动人民。在艺术上创造出自己独特风格。
戈雅这位西班牙宫廷画家,他的生活不仅丰富多彩,他的轶事奇闻,也成了人们喜欢争论和探讨的话题。
他的两幅技巧非常精彩的画,一幅《裸体的马哈》和一幅《穿衣的马哈》,这两个姿态和面容完全相同的少妇,就是戈雅心目中的情人,阿尔巴女公爵。
至于画上的少妇是不是阿尔巴女公爵,这个话题我不去研究由史学家们去考证。
但戈雅的“躺在席上的一个裸体女人”确被带到宗教裁判所质询。在封建思想统治下的西班牙,象《裸体的马哈》这样一幅女人裸体像是禁止的。戈雅画此画就是向封建统治的挑战。戈雅的大半生是在西班牙宫廷度过的。他担任查理四世的“首席宫廷画师”,他与封建势力的冲突是激烈的,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尖锐的表现出来。当然,也或多或少受外部的影响。法国著名作家伏尔泰,美学家狄德罗,早在数十年前就对天主教的专制腐朽展开了猛烈的抨击。在欧洲美术史上戈雅是敢于用自己的作品向宗教专制挑战的最突出的一位画家。有人否认戈雅是受到了法国启蒙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影响,不管是受伏尔泰,卢梭,狄德罗等人影响,还是受封建专制的挤压,戈雅是以一个艺术家的眼睛来审视这个世界的,而不是以哲学家的抽象思辨阐释这个腐朽的封建专制社会的。
戈雅在创作铜版画《狂想曲》时,在宫廷里多年,足不出画室。在一场重病之后,戈雅失去了听觉。他象贝多芬一样,在孤独寂静的痛苦中创作他的《狂想曲》。这是一组恶梦式的幻想性的作品。
“一个丑陋而衰志的贵妇人对镜梳妆打扮,搔头弄姿……”
“一个受审的妇女裸着上身,绑着双手,被士兵押着游街……”
“一个人俯桌沉睡,背后有许多怪鸟飞舞……”
《狂想曲》刚刚陈列出去,立刻受到了宗教裁判所的干预和禁止。因为《狂想曲》的内容反映了人民的痛苦和灾难,所以遭到了禁止。画被禁止了,但画家的创作是禁止不了的。戈雅是一位创造性的油画大师。一八零八年五月法国侵略到了马德里,在西班牙人民惨遭杀害的时候,年迈的戈雅愤怒了。他带学生到街上寻找死去的熟人。愤怒痛苦在戈雅的心理积蓄了六年。终于,在法军撤走后,他创作了《五月二日马德里巷战》和《五月三日枪杀》。
画家不仅亲身经历了战争的残酷,而且用满怀的愤怒激情创作了“生活的写真。” 《五月三日枪杀》就是控诉侵略者的残暴,反映被压迫民族反抗精神的大作。
戈雅的晚年画的那幅《卖水的少女》,是他所有油画中最细腻最动人的一幅。这个怀抱瓦罐,衣衫破旧的少女,以其纯朴无华和青春生命力,压倒了戈雅《裸体的马哈》和《穿衣的马哈》。
戈雅在八十二岁时又画了一幅《挤奶的少女》有人称是《卖水的少女》的姐妹篇。可惜这幅画,我至今还没看到。
音乐和绘画是相互渗透的,恩雅的音乐有一种虚幻空灵的画面感觉,听恩雅仿佛就在仙境之中。而欣赏戈雅的油画仿佛在音乐中进入画面的神圣。
恩雅与戈雅相差了几百年,但神圣的艺术又把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聆听恩雅是品尝精神的美酒,欣赏戈雅是咀嚼生活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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