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各人的焦点有所不同.
不过, 作为文艺工作者, 我们除了写, 读开心的东西外, 也应对社会有所关心, 对黑暗点予以批评吧. 文学, 不论中外古今, 都是社会的前哨触角. 如只是书写美丽与令人开心的东西, 风花雪月, 就只会成与社会脱节的一群.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亦不是为了美丽开心的事而写的.
我不赞成文(诗)一定要载道, 但也不赞成”文不可载道”, 毕竟, 人生是由不同的面组成. 至于太敏感而不便出现在美华的题材, 我也会小心处理, 不会鲁莽置美华于不利境地.
其它国家亦有阴暗点, 这是当然的. 我也看巴勒斯坦人为自己民族奋斗, 为同胞苦难以及在美国华人以往被歧视而写的诗歌, 我也爱Sylvia Plath, 也为一些美国人反对不公义战争而喝彩. 可是, 即使天下乌鸦一样黑, 我们也不一定认为是理所必然. 我没有写美国的黑暗面是因为我没有深切的感受, 毕竟, 作为一个活在香港的中国人, 美国的事对我较少切肤之痛, 可是我绝不会认为一个美国诗人不可以因其它国家情况一样(或更糟)而不可以发表批评自己国家的作品.
作为一个人, 我们需要良知; 作为一个文学工作者我们更需要有社会良知, 有代失语者发出不平鸣的責任.
小土豆比起各前辈们, 当然阅世不深, 甚至少不更事. 可是, 我确信文学的灵魂不单止于美, 而亦包括求”真”, 求”善”. 否则, 单是鸳鸯蝴蝶, 才子佳人, 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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