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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一直盼望的信终于到了。但是,正像通常会发生的那样,它有负所望。曾几何时,我们之中有谁没有期望过收到这样一封信,确信它可以给我们解开谜团,告知真情,安慰病痛,或是给我们以指引。不改初衷地,我们在所有这些方面依赖它,虽然这封等待已久的信几乎总是不足够的,对于我们所想知道的事情,它只是讲了一半。它给的建议往往忽视了我们的困难,还往往不合时宜,它的安慰的言辞太少太隔靴搔痒,但我们的希望依然不减。带着始终如一的热诚,撕开装着朋友笔迹的信封,乔治安娜又带着失望放下伊莉莎白的信。她告诉自己不能期待更多的了。伊莉莎白写到,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使她没有见到姬蒂,但是她从简那里听说了姬蒂认识普莱斯先生的一些情况。有意思的是,她已经从温特伍斯夫妇那里听到过他的名字,并且对这件事抱着最好的希望。没有看见他们在一起,她很难再说更多的了,他们只得期待着他十一月的来访,相信能够带来最令人快乐的结果。这是一个普通的、合理的说法。乔治安娜指望着姬蒂的信,想知道她现在是否也会这样平静地看待这个问题。
    “迪斯伯劳格花园
    七月
    我亲爱的乔治安娜
    我不为没有写信而道歉,因为你知道最初几天我这里的情形。有这么多的东西要看,简一直要我这样那样的。另外,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现在我离开了伦敦,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收到了你从安妮斯里太太那里写来的信,请你有什么新消息马上再写信告诉我。如果你见到那个普先生的话,听说宾格莱小姐让他来,我是那么又惊又喜,这就意味着我可以从你那里得到他的消息。他在舞会上呆了很长的时间,奈特斯里太太告诉我说,他特意地以令人毫无怀疑的方式谢了她,说他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我忘了问你,你不认为他的舞跳得特别优美吗?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穿那件玫瑰色的裙子。我是多么盼望十一月的到来啊!如果他要是不能来的话,我会怎么办?我形容不出我是多么地庆幸我没有和莉迪亚去西印度群岛。你告诉我的那个摩兰德先生,我见了他很多次,实际上他有一半时间是在这里的。因为简和宾格莱非常喜欢他,他很让人喜欢的人,虽然只是个神职人员。他在他的居所前面开辟了花园,简给了他很多的植物,我们经常去他那里帮他种上。我得收笔了,因为摩兰德先生要来带我去湖上划船,那将会很好玩,我还从来没有靠近和采集过莲花呢。我跟摩兰德先生说,我们都不会游泳,出了事怎么办呢?简向你问候。
    你亲密的朋友。”
    另一张纸上的附言这样写道:“奈太太说普先生很可能会被升为指令官。我希望他不要,否则他就会立刻登上军舰,但是,普莱斯舰长,听上去不错吧?”
    普莱斯舰长听上去实在不错,甚至乔治安娜都禁不住地认为。她笑姬蒂这样不加掩饰的问题,为提升感到抗拒,却对头衔表示欢迎。这封信,也许,正是和所期待的一样,姬蒂在乡下仍保持着和在城里时一样的感情,她要求乔治安娜为这份感情添加养料。可她要等到见到普莱斯先生以后才能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
    赫斯特太太的晚宴和其他时髦家庭类似形式社交活动没有两样。很长,很正式也很奢华。乔治安娜希望路易莎把她安排在普莱斯先生的旁边。但是没有。而且,当他和主人夫妇谈过话之后,他照直向她走来,刚刚问候了她的健康,就被拉去介绍给他餐桌上的伙伴去了。乔治安娜跟自己的伙伴见了面,是现任舰长温特伍斯,还有他的妻子,她们一年前在巴斯见过。温特伍斯夫妇经常去那里,他们和达西家族之间的友谊又在去年的四月重温了一回。有一次,他们都碰巧在伦敦,伊莉莎白把温特伍斯夫妇介绍给了赫斯特夫妇,结果后者的喜欢超过了她的本性通常表现出的冷淡和狭隘。虽然对方的回报不是那么出自内心。温特伍斯舰长很有社交才能,也喜欢跟不同的人交往。安对他温柔的关心使他没有顾虑地接受任何让他快乐的邀请,不管是在他们住的温彻斯特还是在经常往返的伦敦。
    温特伍斯舰长还记得达西先生和太太害羞又漂亮的妹妹。期待着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他发现她没有那么害羞而且更加漂亮了。在她的另一边坐的是奈特斯里先生。乔治安娜很高兴地发现她有一个很善于讲话的温特伍斯舰长,他的职业是她最感兴趣的,虽然他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典型。
    他们的谈话很活跃,温特伍斯舰长有一种把事情变得很好笑的技巧。从他的同伴对他的职业的意见,谈到水兵们的轻薄多变的话题,温特伍斯舰长对此而提出辩护。
    “我可以跟你保证,达西小姐,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人们不熟悉我们真正的特征,这是一个很久以来的谬论,就和其他的普遍被接受的谬论一样。例如,鹦鹉总是讲脏话,女人不会记账,国王不会犯错误等等。”
    “哦,请不要说了。温特伍斯舰长。”乔治安娜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出了许多令人恼怒的问题。我要说的是,”她严肃起来了一点,“没有疑问,你是对的,但是我想如果他们很易变,也不会很奇怪,因为他们经过许多的诱惑。”
    “完全不是这样。我声辨他们和其他的男人没有更多的理由这样。如果一个男人是一个多变的性格,他就会如此,不管他是一个水兵,还是一个屠夫的助手。我以自己的经验上说话。虽然我知道我努力地改变,但还是没有成功,虽然我也经历了许多的诱惑。”
    “认识温特伍斯太太,”笑着看了看那位女士,乔治安娜说:“我不能不意识到那些诱惑需要多么强烈,才能把你变成一个易变的人。”
    “没错,对于任何曾经把感情给了出去的人也是一样。你是怎么有这样的想法的,达西小姐,我们哪个可怜的海上之人如此薄情?”
    “不是真的,没有,我没有这样的人。”乔治安娜试图说得轻描淡写:“我只是推测,因为我知道得太少,很难做出判断。我有这个印象是因为听有人说年轻的军官们到哪里都受到追捧,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很自然地,受人欢迎的人很容易和人建立关系,但很难保持。”
    “很有道理的阐述,达西小姐。但是,实际上,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总是‘始乱终弃’,水兵们也许有更多的机会过这样的人生,但是,相信我,我不相信他们更具这种倾向。如果真是这样,我认为你应该原谅这个小小的缺点。”
    “那是太过分的要求。温特伍斯舰长。”乔治安娜带着兴奋回答。如果把事实全部说出来的话,她会这样说:“我当然不会,如果这跟我的朋友有关系。”她不希望她的同伴认为他们的谈话有个人的用意,就继续说道:“如果我遇见这样的情形,我应该看得清楚一些。”她用微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久之后,女士们去了客厅,乔治安娜有意坐在温特伍斯太太的身边。她文雅的举止,透出安静的性情和无声的力量。一般人或许对此视而不见,对乔治安娜却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他们很久没有见了,于是有很多要说的话。温特伍斯太太询问有关费兹威廉上校的事情,说她在几天以前和父亲和姐姐去剧场的时候,偶然遇见他,才知道他也在伦敦。乔治安娜回答说他很好,但是已经离开了。她尽量躲开这个话题,就谈起了表演的情况,她们于是就兴致勃勃地谈起了这个话题。但很快又被加入她们的奈特斯里太太打断了。她走过来专门为了打听姬蒂的情况,乔治安娜会心地微笑着,在礼貌的允许的范围内尽量简短地做了回答。
    奈特斯里太太开始谈论其它的事情,也坐下了。乔治安娜本来整个晚上都试图跟温特伍斯太太独处,但是奈特斯里太太看上去没有去别处的意思,她继续坐在那里,直到先生们进到这个房间。这时候茶和咖啡上来了,佣人们开始向客人们递送。普莱斯先生马上拿到了一杯,走过房间到女士们的一端,立刻亲切地问候温特伍斯太太。奈特斯里太太跟她们在一起,乔治安娜暗暗地遗憾,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他,因为他一定是等着跟自己谈论姬蒂。这个晚上有音乐节目,演奏时也许是一个机会。她开始想着移开,因为普莱斯先生似乎已经被奈特斯里太太独占了,她正在试图向人炫耀他,向他问问题,使温特伍斯太太注意听他的回答。虽然乔治安娜感激他接近她的努力,他偶尔地向也送上一个微笑和眼神,或者说“你不这样想吗?达西小姐。”,但是他们似乎没有进一步谈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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