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无佛处处佛”（二之二）
　　　　　　　　　　──二零零五年十月美华佛山活动人物群像

　　　　　　　　　　　　　　　　　─艾华─


　　　　　　　　　　　　　　　　二。美华儿女


　　　　　　　　　　　　　　　　　◆吴震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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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a]../images/upload/2005/10/31/080907.jpg[/imga][/ALIGN]　　来到佛山，来到岭南，处处惊喜。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吴震寰。说起和震寰有关的“没想到”可以罗列一大串：
　　没想到他是这样年轻，这样粗犷，这样活力四射。
　　没想到他修行如此高，胸襟如此宽广，如此平易近人。
　　没想到他原来也是性情中人，与你我无差。
　　没想到他如此魅力无穷，人见人喜欢。
　　没想到他夫人如此美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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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八日下午在佛山兆荣酒店808号房里，进来了哥俩，身高一米七不到，其中一位戴着一顶球帽，把大半个脸给遮掩起来了。“嘿嘿，吴震寰、南亭到－－”，尽职的文刀先生通报。其实不用通报，我也从两位打招呼时的那一口浓重的湛江口音知道是他们，但不知道两人谁打谁。我马上要他们别吱声，让我来猜。可是眼前的两位都长得忒像，一样的长短尺寸，一样扎实魁梧的身子，一样满脸灿烂的笑容，一下子还真的让我怔住了。震寰在美华论坛的头像满脸胡子，眼前两位的脸却清清爽爽。南亭曾经用过自己的照片做论坛的头像，后来换了，不过也是一个侧面照而已。正在难为的时候，脑子里的一根弦忽然接上了“警官”两个字，是的，吴震寰是警官，那就必然是位孔武有力之士，眼前，戴帽子的这一位似乎更加“有力”些，根据这个判断，我指着他喊：“震寰！”果然中的，但我还是惊讶了一阵子。
　　其实，惊讶的不光是我，其他第一次和震寰见面的朋友也如此。比如说，来自湖南岳阳的依欣姐是这样描述她对吴震寰的见面印象的：“这次佛山行，见到美华人，最让我意外的就是震寰了。他和我们全都不一样，他是标准的练武人的身材和气势，个子不算太高，但非常强壮，细腰粗颈肩背宽厚，人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秀美的文字是出自一双铁砂掌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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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之所以对震寰的形象惊讶，恐怕要追溯到他自从今年五月登陆美华论坛以来在坛子里给大家留下的谦谦君子的印象，加上他那些厚重的散文，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古风盎然的传统中国字画，柔合了中西技巧的西洋油画，神乎其技的篆刻，其知识涉猎范围之广，其艺术造诣之深，其手之巧，让我自觉不自觉地有了一幅虚拟世界中吴震寰的形象：年纪虽轻，形象当属耆耆老者，长袍八卦，一脸长须，身子单薄，弱不禁风。当日808房内，几乎所有美华朋友都对现实世界中的吴震寰和虚拟世界中大家的主观臆想所存在的巨大反差啧啧称奇，继而发出会心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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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a]../images/upload/2005/10/31/081208.jpg[/imga][/ALIGN]　　其实，这只是惊奇的开始，接下来震寰带给大家的惊奇接二连三，一直不断。
　　尚记得今年五月初，震寰登陆美华没多久，新来乍到，面孔尚新，贴出来的文章跟帖不多，显得有点冷清，某日，也就在他来美华一周不到的时候，读到他的自言自语：“这（指他的小说《爱杀》）是我用心之作，可惜没有多少人有耐心读这样的文字，真正懂得的就更难。我生寂寞，奈何奈何！！！！！”看了这个帖子我心血来潮，给荒田兄和曾宁发了个E，大意是：“这是哪来的鸟？自视甚高，恃才傲物!”很快就发觉自己看错人。除了诗歌，震寰的文章一般都比较长，都在四、五千字以上。现代人生活紧张，能耐着性子读完一篇一千字的文章已经不错，太长大家就望而却步。这也是起先大家还没熟悉吴震寰以前读他文章的人不多的原因。我耐着性子读完了他的几篇散文和小说，越读越喜欢，发觉他的文字，有一种大气，有中西文化的融会贯通，有浓厚的人文精神，有一种大家风范。于是开始用一种仰视的角度来读他的作品，但有一种距离，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判断，尤其是他的画作，因为不懂，更觉得高深莫测。后来，他在处理网友间的切磋、甚至是比较激烈的文字来往中所展现出来的有容乃大、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君子风度，更加加强了我对震寰“老成持重”的印象，越发觉得在佛山碰到的震寰将会是一位满嘴“之乎者也”的小老头。没想到一经接触，对他平易近人的印象至深，完全没有知识分子学者的架子，身上也没有书生的懦弱之气，有的是热情，有的是粗犷，有的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气。烟子、莲慧和笔者造访湛江三天，除了上网吧，没有给当地经济作出多少贡献，因为我们的消费权几乎被豪气冲天的吴警官完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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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样说，如果你仅仅是和吴震寰一面之交，握个手，打个招呼，你很容易被他的魁梧体魄所误导，甚至有可能以为他只是一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龙武师父。口直心快的曾宁一看见他就泼上一句：“你根本就不像文人！更像我们大家的保镖。”震寰听了之后微微一笑，站起来把自己的手腕收起来，拳头握紧，马上构成了一个健美先生的形象，弄得大家哄堂大笑。是的，他体操运动员般的矫健身材，很容易掩盖了这副身躯里头的丰富内涵，它的含金量。在震寰家的书架上，我们看到了无数中外名人的经典著作，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到英国的莎士比亚，从法国的罗丹到中国的张大千，从鲁迅的小说到弗洛德的心理学，琳琅满目，摆满了两个房间。而这些，还仅仅是他藏书的很小一部份。在他的徒弟李华军的工作画室，我们同样看到很多经典著作，尤其是西方油画大师的理论、传记、画册等。原来，他要求他的徒弟必须读经典，读原著，领略东西方艺术大师的精髓。透过这次的佛山联谊活动，透过我们随后的湛江采风，笔者有机会看到了一个立体的吴震寰，一位自小酷爱读书、乳臭未干能读古体小说、高中时期就有文章被大学当范文的神童，一位年龄虽不高、修行却不浅的岭南才子。笔者和他聊天，一旦涉及文学方面的话题，立即觉得自己是在一个不同的平面上，是在听大学教授讲课。
　　但是，笔者发觉这位平易近人的“教授”其实也是性情中人，有我们常人的一切嬉笑怒骂的感情宣泄，一样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和他相处的几天里，对他那一脸的招牌笑容印象深刻。还有就是他的那份幽默，和偶尔流露出来的孩子气。在湖光岩公园斋堂的饭桌上，我开玩笑地和他说：“震寰，论修行，论修养，我跟老弟相比恐怕是望尘莫及了，唯一的一点优势就是我年龄比你大，长得比你高！”闻言，震寰狡黠地一笑，盯着我手上的饭碗说：“艾华兄，身高我是比不过你，我们来比比饭量如何？”哈哈，饭量正是本“饭桶”的强项，正中下怀，我佯装着勉强招架，便开始了这场较劲，到第三碗白米饭的时候，震寰还悠然自得，胜券在握。然后他叫跑堂小二再来一碗，闻言，我喊住小二，“不，要两碗”，边说，边用手势向他示意是我和震寰一人一碗。饭来了，眨眼功夫吃完，我喊小二再来一碗，震寰闻言难以置信，饭来了，我边把剩菜全往碗里倒，嘴里边读毛语录：“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未已，五碗大米饭打扫干净，盘子上连颗米粒都没有。震寰只好两手作揖，自叹“技不如人”。烟子和莲慧见证了这场餐桌上一对性情中人的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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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湛江第三天早上，我们在东海岛的龙天银滩上漫步。走着走着，我们发觉一个奇异的现象，由于海水的水位比岸边的高，形成的水压，使水总是往沙的表层渗出来，把我们走过沙滩留下来的脚印很快就“平”定，真是一块天然的沙黑板。面对一块如此广阔的“黑板”，震寰身壳里的“书法家”憋不住了，就用手指在沙滩上用各种各样的字体来留言，有行书、楷书、隶书、篆书等等，内容也是随心所欲，既有严肃的，更多的是“烟子到此一游”、“莲慧扬帆出海”、“艾华爱湛江”诸如此类。震寰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们，他的书法真迹轻易是不会显山露水的，更不会送人，包括朋友。却没想到，在一个如此轻松浪漫的氛围下，我们就得以一窥他的书法真迹，又一个惊喜。忽然，发现前面的沙块上赫然用古体篆书刻着“艾华万岁！”吓得我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在烟子那无所不拍的照相机有机会涉猎到这句口号以前，用我的花拳绣腿把口号破坏殆尽。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位童心未泯的吴震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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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笔至此，以下这个惊奇就变得不是惊奇了－－震寰人见人喜欢的魅力。经过几天来的共处、观察，我认为震寰是一个外在美与内在美平衡得很好的综合体。我相信，喜欢他的人，不管性别，是喜欢他的内在美在先的，至于外在美的成份，那就是见仁见智了。据闻十多年前，震寰比较活跃于各地的文学座谈会、研讨会之类，虽然当时他还没到而立之年，所到之处却被以“吴教授”的身份待之，年轻的“粉丝”更是多如牛毛。今天的震寰已经而立，离不惑还有好几年光景，他的魅力又如何呢？出奇地大！在广州，我给楚鄂才女烟子和北豫文学青年莲慧两个走广东的方案：方案一，走珠三角，吃喝玩乐为主；方案二，西进湛江，拜访吴震寰、南亭。两人不约而同否决了方案一，选择到湛江采风，和两位岭南才子进一步交流。当然，震寰的美华“粉丝”远不止两位，就和震寰相处的三天来说，佛山旋风未退，震寰手机的短讯更是响个没完没了，从晨曦到日落。伴随着这些短讯是那一脸招牌的灿烂笑容，让笔者不由而然想起了电影《手机》里葛优的角色，心中暗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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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湛江，探震寰，就不得不提起他那美丽能干的夫人“郑小姐”。十月二十二日凌晨，在经历了十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从广州来湛江路上我们的车子抛锚，修车费时。不然，五个小时内的车程），我们终于在广湛高速公路的官渡出口和震寰伉俪碰头，随即前往金园宾馆下榻。对郑小姐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惊为天人。来自广东英德的郑小姐，美丽、大方、高挑、质朴、贤惠、能干，是湛江市一名身怀绝技的警花。震寰和太太感情笃厚，相敬相宾，结婚至今仍然以“郑小姐”尊称夫人。他们的爱情结晶、五个月大的小震寰更是活泼可爱。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贤内助，震寰才得以全力以赴追求自己的文学梦、美术梦，而无后患之忧。在家里，郑小姐还亲自下厨，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有湛江地方特色的海鲜晚餐。对于佳肴，艾华拙于言表，却以招牌饭量投票。看见笔者那四、五碗大米饭全然下肚，女主人终于露出了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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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佛山的兆荣酒店房间里，在湛江的龙天银滩上，在市区的公园，在震寰的工作间，我们长谈，我们交心，我们进行“脑袋震荡”。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自己为有机会认识震寰这样一位才子而感到荣幸，也为他们一家子的美满生活和成就感到高兴。很快，震寰就会告别暂时的温暖，寻求一个更大的舞台，更广阔的视野，更高的成就。
　　笔者预祝震寰马到成功。

（未完待续）

很好的一个美华儿女：吴震寰——活力四射、平易近人、性情中人~~

问好震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