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田先生說:“我要把生命弄成 一个圆。我走了一个圈,像是重合,地理的位置相同,但是思想的位置不一定相同。受苦受难,我从来不在乎。回来,我是要皈依我的家园,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要重新体验她。要是能够的话,我要表现她;不能够的话,我就默默观察她。离开太久了,我现在仍旧茫茫然,顶多写点浮面的随感;社会的重大问题,我没有发 言权。阿Q最后的遗憾,是那个圆圈画得不圆,我希望我能够画圆一点。”
我非常尊敬他這樣的創作觀照。尤其『阿Q最後的遺憾,那個圓圈畫得不圓,我希望我能夠畫圓一點』太情理化了。我想劉荒田肯定會比阿Q畫得圓些。他回歸故鄉了,重拾青少年時代陶冶和滌蕩過的故鄉荒田,現在不再是夢回荒田,是雲遊四海風景後回歸的故園,他那副在《美國生活筆記》下的文學精神,顯然不是阿Q式的遺憾。我這樣想。因為我和他都生活美國底層,深悟人生價值取向為何?所以下面有關記者的採訪,他答《時代週刊》記者提問,令人感動才真。
劉荒田先生給我們打開他的創作心空會更廣更深刻。盼望他不再是懷念故人式的『俯仰蒼天獨扶犁』,因為他擁抱了一個世界性的文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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