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治兄一幅荔枝题画诗勾起我偷荔枝小记:
我儿时常和小伙伴们走四、五十分钟路到珠江边的猎德果园,那里的江面上靠二沙岛一边是一长溜的木排,木排和果园间是宽阔的水域。我们在木排上玩耍、游泳便上果园偷石榴、杨桃、木瓜、龙眼、黄皮、荔枝……
有一回不走运,我和四、五个伙伴给满树红红的桂味荔枝诱得馋涎欲滴,看看四下没人,哧溜一下像猴子一样都上了树,摘的摘吃的吃,手脚嘴巴都没停,嘴巴没空的间隙,就把随手摘的荔枝塞进裤袋。
“偷荔枝!抓住他们!”突然,附近一声大吼。
我们慌忙跳下树逃跑。我的伙伴一路跑一路把口袋的荔枝掏出来扔掉,唯恐被人赃并获。我没有扔,我边跑边扭头瞄瞄后面追兵,估计不会给人家追上,我执着地不扔荔枝,也不管前面有没有堵截。
我们终于逃脱了。大伙喘定气,说早知不扔荔枝就好了。
“给你、给你…… ” 我掏出荔枝分给大家。
阿Q 说读书人偷书不算偷,我觉得当年我们偷果子也不算偷。“儿时偷针大时偷金”,只是果子不同针,尤其是那个年代,调皮捣蛋多于心贼、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