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雨有写长篇小说的操作能力。 这句话是我读过《你不叫我哭》以后的第一感受。因为在这篇小说里面,引线、情节、人物、对话、穿插、起伏、详略、归纳都安排和运用得很好。不造作,不拔高。有碗说碗,有碟说碟。这平实的笔法最能赢得读者的信赖和认同。用一句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作者和读者的心是更加地贴近了。这样的作品读来追读,感染力强。有人说:散文是通过直述直描,而小说是通过人物的活动、心理、对话和场景来表达作者的意愿的。我认为,枫雨的这篇小说的效果是已经达到了。 作者从去国十年,在回国的飞机上做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好梦说起,直说到抹去眼泪的“我们一起微笑”。读者跟着游子回乡,用特别能对比的敏锐眼光,去省亲、去闲逛、去寻人、去购物、去会友。耳闻目睹,这北京今日的大气候,也就和盘地烘托出来了。 人为制造的夜。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几盏微弱的昏黄灯光,听不到声音,窗户都关得严严的。那天空自然不是蓝的,可是就那点可怜的天也被夹在高楼里挤不出来,让人看了憋气。天空透不过气来。这里乡音也还能凑或,可是行为已经有所偏差——安全带长久没有人系,上面搁满灰尘;行人斜着窜出,差点撞在车上;挤车的人流是“坚顿的鱼,不会让你的路”;“发票办证”“无痛人流”的广告,避暑山庄,买卖公司,起码半公里长的自助食品;贴门的邻居互不认识,隔门应答的恐怖教人不知所措;楼下突然的喇叭,粗言粗语的叫骂;人声、车声、狗吠,不眠的北京陪着你的失眠。生意人的犀利,温暖无从寻找。是曾经得到一位旧同事突然而来的狂热拥抱,热烈追求,但他毕竟是一个已有妻室的人呢!啊呀,世风日下,物欲横流。这种疯狂的热烈,这种虚假的强求,我们就不好怎么样地去恭维了。 当然,想要见到的梦中人没有见到,是一种难言的遗憾。在出国之前,父亲目不斜视的目光里的那种“希望的火苗”,也不一定是越烧越旺。当读到“小梅你给我记住,我们没有退路了”的时候,心里泛起来的,是一种很不是滋味的味道。还是文章结尾的那句话:“我们一起微笑”。谢谢。
头也不会——头也不回
有为一个广州发电厂——又为一个广州发电厂
跟多的交往——更多的交往
还没有这么痛快过一次——从来就没有这么痛快过 文刀 2006年11月日
|